May_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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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au】我们仍未知道那天在内蒙推拿馆里龚sir经历了什么01

【黑道au】我们仍未知道那天在内蒙推拿馆里龚sir经历了什么01

 

龚子棋是去年年初从前线退下来的。

他刚入警校那年就因为气质和皮相被选去当了卧底,秘密培训了两年后带他的师傅寻了个错处给他从警校办了退学,又把他丢到局子里去蹲了一年多,出来龚子棋就按上级指示去了东南亚,用了六年时间在金三角混成了三把手,跟国内里应外合一把端了整个金三角的势力。但他自己也不能再在金三角呆了,他这把暴露的太彻底,为了他的人身安全,国内拼死拼活趁乱把他从最后混战的场子里救了回来。

回国以后龚子棋被封了一等功,按他的资历他可以留在市局里当个队长,可他在国外的时间太久了,又一直在卧底,为人处事的方式和整个人的气场都跟局里格格不入。卧底的那六年他什么都只能自己一个人做主,跟国内一个月联系一次,他那六年过得就是在刀尖上游走的日子,手段不免狠毒,回国以后一个没注意就触了红线。

那些同事们的态度也让他不舒服。刚进队里他们都是尊敬佩服他的,但时间一长,无论是他浸淫黑暗势力里养出来的脾性还是他腹部的张扬刺青,让他们也都不适应。

尤其是回国以后他也不是一下就跟过往断了个干净。卧底的时候他承了卧底前辈不少的维护,但那前辈牺牲了,档案保密级别又高至死都没能回国。他于心有愧,暗地里一直照顾着那人留在东南亚的一家老小,可几次三番被同事撞见他打电话说那边当地话,又有看他不顺眼的上级故意搞他,查出来他固定给那边打钱的记录,一时间流言四起,又赶上他再一次执勤的时候违纪被记了警告,在周围同事将信将疑的目光里龚子棋彻底寒了心,找上级领了处分,干脆自请下了基层去当个片儿警。

离开那天龚子棋什么都没带走,他在总局呆了半年多,却没生出半点归属感。离开前他点了支烟,那一线青灰色的烟雾自指尖袅袅升起,隔着薄薄一层雾他最后看向阳光下曾经是他在那暗黑无边的日子里唯一信仰的徽章,半晌自嘲一笑,目光游走的瞬间他跟曾经的师傅对上了视线,对方站在玻璃后看不清神情,龚子棋动作一顿,最后也只是点头致意了一下,转身踩灭了烟头,裹着一身薄荷味的烟气走了。

做基层的日子倒也快活,他生活开始有了规律,早起下楼扮一套煎饼当早餐,每天处理处理邻里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磨平了他的性子,他甚至有了兴致晚上拎点菜回家自己琢磨一桌菜出来,渐渐也练出了点手艺。周末的时候他也有了新的圈子去一起找乐子,他身手不凡,平时要有什么打击犯罪分子的事儿他都冲在最前面;周围也没什么人知道他的过去,一众小伙子对他都只是单纯的崇拜,他终于过上了表面上一派平静的日子。

但龚子棋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走出来。

那天他们片区临时被要求配合总局的行动,正赶上龚子棋在值班他就带了一队小兄弟去支援。他们任务完成得不算顺利,虽然货成功缴获了但他们没能抓住押货的负责人,只有龚子棋摸着黑给那人腰上的位置扎了一刀。

回程龚子棋正在安慰自己正在懊悔的两个同伴,就听到声后有人阴阳怪气的说了句,“有龚sir在,抓不住人也是难免的嘛。”他动作一顿,回头正对上之前在总局的同僚们探究的目光。

这话听着太诛心,龚子棋倒是没什么,但他两个小兄弟当场就火了要去跟他们理论,被龚子棋一把拦住强行勾着肩带走了。回去路上他们一路无话,龚子棋自己揽了写报告的活儿又把他们一个个送回宿舍。临告别前龚子棋转身正要走,却被小兄弟们叫住,他心里有了些不详的预感,但还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示意对方开口。

可他终究还是要失望了,头天还在嘻嘻哈哈抢他菜吃的男人一脸为难地问他,“龚哥,您曾经是不是……犯过什么事?”他鼓起勇气抬起头,就看见那一向潇洒的人眼里没有半点烟火气。龚子棋沉默半晌,挥挥手一句话没解释走了。

回所里后龚子棋按着规矩写完了报告又往底下压了封退役申请,等他处理完一切再抬头时天都亮了,来换班的人叫了他一声龚哥,他也没多说什么,换了衣服回自己家,进门洗完澡倒头就睡。

再睁眼已经是傍晚,他稍微动了一下感觉到头痛欲裂,缓缓撑着床垫坐起来,从脊椎开始的一条神经整个都在跳着疼,他尝试着转了下脖子,知道自己这是受凉加上落枕了。

接下来两天他都是调休,再者他辞呈都递过了也就无所谓什么出勤率,此时一心就想着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他感觉自己这脖子是不能好了,便挣扎着找双鞋套上下楼,心里想着要找家推拿馆给自己按按颈椎。

他记得一个街区外就有家推拿馆,挂着的灯牌上画着羊羔和云朵,再配上那一串扭来扭去没几个人能看得懂的蒙语,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家内蒙推拿馆。对那家店他印象挺深的,毕竟那家馆子看起来太正统了,跟种种打着推拿名号背地里不知道在做什么腌渍生意的店看起来完全不同。

他路过几次,看屋里永远是一屋子大老爷们:三四个推拿师傅穿着统一制服坐在前台,帮工的有黑瘦少年反戴着棒球帽像是要去唱hip-pop,有身姿挺拔仿佛下一秒就能去跳舞的小白杨型美男子,管账的是俩时不时就能掐到一起的男孩子,看着半点都不靠谱。

当然最不靠谱的还是他们老板,龚子棋对这人印象太深,没办法,不论那人长得什么样,你对着一个发型仿佛开口板栗,永远套着一条松松垮垮的摇粒绒家居裤蹲在店门口的人,你也得印象深刻。

那家店里的人太能闹腾,他路过时都能听到门里传来的打闹声。但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毫无芥蒂的相处方式实在是吸引他,于是今天一想起来要按摩,脑海里条件反射就是那家让人一言难尽的馆子。

“欢迎光临。”推门进去龚子棋发现今天店里跟平时似乎不太一样,几个推拿师傅不在店里,平时经常在这闹腾的少年倒是一个都不少,排排坐在沙发上打游戏,一脸的轻松自在。前台后坐着老板和一个他没见过的人,那人一张格外中外友好的脸,看他进门就起身迎了上来,“不好意思呀,我们今天店里有点事,几个师傅都不在……”

“没事,找个人给我随便按按就行,落枕太难受了。”龚子棋没介意这些 ,他连表情都欠奉,这会疼得更狠了,一整条神经抽着疼的疼法即使他意志力过人也有些扛不住。那陌生男人大概是看他脸色太难看了,还是答应了给他想想办法,转头从沙发上的吃鸡群众里抓了个人给他。

“超儿你别乐了,晰哥带你那么久差不多帮着看看。”

“行行行我来我来,朋朋你先帮我打着,找个机会给黄子一手雷哈。”眯眯眼的男生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靠近他的瞬间龚子棋条件反射地一抬手挡住了那人往自己后颈上按的手,愣了一下才放下手,“不好意思,条件反射。”

坐在前台的两个男人对了下眼神,这回换成老板发话了,“嘎子你也是,客人来了也不知道往里屋带,这就在门口按着算怎么回事。”得了他眼神示意的黑瘦男孩连游戏顾不上,起身把他们往里面领,龚子棋也是实在没工夫去分身观察周围,不然也不会漏了这么明显的不寻常。

但后来龚子棋回想起来当天的情景,一时半会也说不好是该庆幸还是懊悔自己当时的疏忽。

总之当下那个被唤作超儿的男生让他头朝下趴在按摩椅上,从旁边的小架子上取了油淅沥沥淋在他脖颈儿处,搓热了手就往他大椎上掐。这人手法如何先不评价,找穴和手劲儿是真没得说,被他摁着咔咔一顿又掐又搓的龚子棋先是觉着自己皮肉疼得不行,但缓过来后就发现那一直跳着疼的神经居然真的舒坦了。

他正要起身又被人摁住,“等会,我看你这脸色是受凉了啊,顺手给你刮个痧好得快点。”

“行,那谢谢师傅。”

正巧这会有人推门进来,“张超,嘎子哥让我给你把刮痧板拿进来。”是个挺亮的男声,随着他进来龚子棋敏锐地闻到空气里多了一股药味,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看过去,门口站了个小孩儿,跟门口那堆扎堆吃鸡的一个年纪,像是刚洗过澡头发柔柔顺顺耷拉在额头上,顶着个蘑菇脑袋,跟店主的开口板栗头一看就是一个师傅理出来的。他脸上看起来一派天真,带了副大框的金属边眼镜披着件衬衫,看起来就像是个来打工的学生。

但龚子棋的目光却集中在那人的腰部,那件衬衫似乎不是他自己的有点过于贴身,能隐隐看出那人腰部绷带缠绕的痕迹,跟他记忆里头天晚上中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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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大厅里一伙人围坐着,郑云龙靠在阿云嘎身上,懒洋洋点了根烟叼住,“你觉得今天来这小子是什么情况?”

被他靠住的人也没什么意见,反手捉了他一缕头发缠绕在指尖玩,“看着气质像跟我们一道的,但也说不好,万一是条子也没事儿,这里就是家推拿馆呐。”

郑云龙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抬头却看到黄子弘凡有些纠结的一张脸,这实在是反常,他还是开口问了一声,“黄儿怎么看?”

“我老觉得这人看着有点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黄子弘凡认人不太行,能让他有印象的一定是曾经合作过的或者结了仇的人,思及此他游戏都顾不上打了,自刀成功后就把手机丢到一边,自己皱着眉半天没想起来,干脆回头去捅坐自己旁边的梁朋杰,“朋朋你有印象不,咱俩在一块时间最久了。”

“没啊,这人不完全是一张生面孔么,”梁朋杰手上动作不停,抽空飞快瞟了他一眼,“再说谁跟你时时刻刻粘一块了,去年你不还陪着蔡蔡去东南亚追过几个叛徒么?”话音未落他自己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闻言坐在另一边的方书剑也收了手机,神情凝重地抬头看向他们两位大哥,就等对方一声令下就冲进里屋去把人处理了。

实话实说梁朋杰和黄子弘凡业务几乎是重叠的,他俩一块行动的机会更多,所以如果真的有一方没印象,那几乎是立刻就能反推出事情究竟发生在什么时候。所以在确定了这人是在东南亚跟黄子弘凡碰过面后他们都有写坐不住,东南亚的点子这些年有些扎手,前阵子才反的水被摁住了还没平静,这会那边的势力渗入国内不管是要干嘛,怎么想都不是好事。

阿云嘎摸摸下巴,琢磨半晌还是摇了摇头,“先别冲动,这样,蔡蔡今天不是也在嘛,他也见过那人,让他去帮着探探底细。”

“可是蔡蔡腰上的伤……”方书剑有些担忧,郑云龙一个抬头止住了他的话音,“就擦破点小口子,也是这倒霉孩子平时就顾着忙生意自己不知道多久没去练了,换成你们连油皮都破不了,”他一锤定了音,“就让蔡蔡去,黄子你去叫他一声,顺便让他腰上口子长好了来地下室找我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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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龚先生是咱们这块的片儿警啊,那你们平时工作可辛苦了吧?”说话间张超已经给龚子棋刮痧走了一整套,蔡程昱进屋送了东西后干脆就没走,趁着龚子棋头埋在按摩床的小洞里跟张超飞快对了套手语交代明白了自己的任务,就开始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套话。

他平日里多在谈判桌上跟人打机锋,往往是绞尽了脑汁从别人嘴里往外挖消息,难得碰上个这么配合问什么说什么的人。知道对方是条子他们也没慌,毕竟一个片儿警对他们构不成什么威胁,这些年里他们跟官方打过不知道多少回交道,而且这人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核心人物,蔡程昱嘴上跟人话着家常,心里埋汰起了草木皆兵的黄子弘凡。

“还行,为人民服务呗。”龚子棋起身披上衣服,给他按摩的眯眯眼已经收拾好东西出去了,那个套话的倒还没走,靠在门边的墙上神情放松。龚子棋一边扣扣子一边接近对方,等蔡程昱反应过来他俩距离太近时已经来不及了,对方一抬手撑在他耳边限制住了他的行动,另一只手撩起衬衫下摆隔着绷带准确地摁住了他腰上的口子,“不过蔡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去年还是我帮您把手下的“钉子”找出来的呢。”

“而且您也真拼呐,昨晚才给您捅的刀子今天就能出来活动了?”

蔡程昱一口冷气抽到一半,他脑子里还没给腰上伤编好理由,就被这一句砸懵了。这时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了,他嘎子哥面沉似水地冲进来一把将龚子棋扯到一边又把自己护在他身后,门外走廊上他龙哥面色不改看着被后进门的黄子和张超制住的小片儿警,“请吧,这地儿太小不适合招待您,Russell先生。”

“打扰了,郑先生。”知道自己暴露了的龚子棋也没带怂的,即便没跟老板通过姓名他也猜出来了对方是谁,配合地跟着人往外走,临出门前偏过头,看了眼被护在身后一脸震惊的蔡程昱。

其实对方一打照面就被龚子棋认出来了,即便他此时一身清清爽爽的学生造型,看起来跟那时候在酷暑天里穿一整套褐色定制西装扣着金边儿眼镜抓了头发的商界精英完全不同。这人给龚子棋印象太深了,那单“拔钉子”的生意是蔡程昱亲自找上门托得他们,明明是陌生的地界他敢按着他们的规矩孤身上门,那会龚子棋就知道对方是个狠人。再加上离乡这么些年他难得碰上个同乡,他难免对对方格外关照些。

他记得那个叛徒被找到后对方亲自带了人闯进他的住处,那会龚子棋在屋外等着,听着里面那人从头到尾都只喊了一声就再也没了动静,门再开以后蔡程昱率先出的门,手上捏了块丝巾一点点擦过指根的鲜血,面上还是一派温文尔雅跟他说了声谢谢。

那些年他见过不少故作风雅的同道中人,但他们身上的书生文气都是装出来的,一遇上事儿那骨子里的血腥气还是藏不住。

蔡程昱是他见过的第一个能在下狠手的同时一派彬彬有礼的人。

当然后来龚子棋才知道这跟他从小的生长环境有着分不开的关系。他从小看着父兄们互相残杀长大,但因为自己是幺子年纪太小,一直没真正参与过家族内部的厮杀。后来念完书就被郑云龙带回了国内,一直帮着他们处理明面上的生意,手上是真没怎么亲自沾过血。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被蔡程昱亲手处理了的钉子是东南亚分舵的二把手,跟当时龚子棋的上头勾搭上,卖了他们一整条航线,搭进去整整一队兄弟的命,分舵的一把手在临死前派亲信拼着命给国内送了信,那会郑家内斗乱得一塌糊涂,郑云龙还没跟阿云嘎勾搭到一块去,他手下几个信得过的兄弟都被他派了出去,只得蔡程昱带着刚处理完美帝那边叛徒的黄子弘凡临危受命,冒着差点都回不去的风险来这边追杀叛徒。

他一个做生意的人转眼也就成了玉面修罗。

但这会龚子棋还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明白自己落进了当地最大势力的老大手里,他身份暴露了个七七八八,此去还能不能有命回来都不好说。但他临走时看了一眼那个人,惊讶于对方周身自然流露的一派天真无邪,只觉得那人在黑白两道游走游刃有余的同时眼底还能有光真是十分难得。

于是他夸了一句,“还是这个发型比较衬你。”

 

 

 

 

那三人押着龚子棋走后,阿云嘎拉着蔡程昱去处理又崩开的伤口,他手法比不上张超,廖佳琳他们一屋子的人又都在忙,他只能硬着头皮给小孩儿腰上裹绷带,好不容易处理好了伤口,正赶上方书剑溜溜达达锁了推拿馆的门上楼,小孩儿哟了好大一声,嗖地蹭上来伸手捏了他们大哥耳垂啧啧称奇,“蔡蔡你耳朵咋那么红呢?”

阿云嘎一抬头惊了,“蔡蔡你耳朵怎么回事?哎你怎么脸也红了?等等脖子也红着?哎呀方书剑你别笑了蔡蔡是不是伤口感染发烧了你快去找佳琳他们过来看看……方书剑!你别笑了!”

Tbc

好的我来开连载了…全员恶人设定,黑道au系列第一篇,目前出场cp 有棋昱,云次方,大纲里已经定下来的还有弘扬,不仝凡响,总之目测是个蛮长的故事,希望能有人喜欢能耐着性子看下去。

其实这个脑洞最初是我准备用来写原创的,现在一看明显这种带感的设定更适合他们!当然设定是带感的他们都是帅的写不出来锅都是我的,哭了……以及龚子棋小哥哥作为我本家当然要特别关照!身世最坎坷故事最多哈哈哈。

蔡蔡在他们初见的设定来自之前活动时候那一身,真的,总裁杀我,太帅了这小孩儿。

如果可以能求小心心小蓝手又或许我可以拥有评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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