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昱】三次西西歪走进科四考场
说好的沙雕来咯。
文中人物经历均有原型但不！是！我！我科四一把满分过的才不是要考三遍的憨憨！
00
蔡蔡：我觉得我可以解释！
龚7：行，你说说，我听着呢。
01
第一次是被黄子弘凡坑的。
那天龚子棋又约着他去玩卡丁车，正巧黄子弘凡和高杨这阵子也在上海，四个人就干脆攒了个小局，开始之前例行合照发到大群里以后两个年纪小的就成了撒手没，蔡程昱自诩他是个熬过了科目二的战战兢兢和科目三的累死累活的老司机，再也不肯像上次来的时候那样乖乖巧巧只在初级赛道里开碰碰车，抱着头盔就往高级赛道冲，跟黄子弘凡两个人火速开始了专属于小男孩“喜欢打闹喜欢追赶”的游戏。
看得龚子棋一脸胆战心惊，全程在休息区的卡座里神经高度紧绷，自己一点儿没捞着玩。
“子棋你怎么不下去？”眼前两人刚呼啸过一圈，龚子棋闻声回头，高杨抱着个头盔在他身边坐下，脸上因为运动出了点红晕，一看就是刚从跑道上下来。
“你都不担心黄子的？”龚子棋一脸莫名，按理来说高杨为人比他要严谨的多，平时黄子弘凡少穿了件保暖衣都能被他念叨个半天，可这会却安心放他家那皮猴儿在赛道里自由驰骋，半点儿不带操心。
高杨从一桌子各类饮料里精准地拎出了黄子的可口可乐喝了一口，他来得晚，没顾得上叫喝的，这会又渴得紧想着要不就将就一下，一口过喉他皱了皱眉，显然还是不习惯这种气泡过强的深色饮料，一脸嫌弃地从桌上拿了点单的平板开始看，“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国内国外驾照都考了，在波士顿经常和一伙朋友开车出去，不然没个车出去玩还是买东西都不方便啊？”说话间他点好了自己喝的东西，把平板放回桌上，余光瞟见龚子棋一脸莫名的震惊顿了一下，嗖地转过头目光炯炯，“你这意思是蔡蔡驾考还没考完？他都快毕业了……？”
“也不能这么说吧，”龚子棋下意识在外人面前要给蔡程昱找补回来，“蔡蔡他上学比别人早太多了，大一大二的时候年纪没到不给报名，大三了吧课又忙，好不容易趁着之前咱们录节目抽空把科一科二考了，节目一结束他又忙成那样你也知道，之前寒假才在家紧赶慢赶过年前过了科三，也就剩个科四了。”
“啥啥啥！蔡程昱你不是吧到现在本儿还没拿到手呢！”黄子弘凡这两年在北京呆得多，口音被带跑了但人未至声先行的习惯还是没改。龚子棋和高杨循声看去，就看到两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臂弯间夹着头盔往这边大步走来，都是180往上走的个子，这两年他们又都在廖院的带领下注意起了健身锻炼，一眼看去头肩比堪称完美，一身机车服看起来飒得不行。
……当然不能开口，开口就是一个川渝地区的大碴子，一个南方地区的小糯米。
“我这不是忙嘛……”蔡程昱平时说话里一向语气就软，这会在比他还小但有本儿的黄子弘凡面前莫名矮了一截，话音里也就有点底气不足。他坐下伸手找龚子棋要自己的冰百事，龚子棋无奈把面前没动过的玻璃杯推了过去，“就一杯啊，多了的我都喝了。”
蔡程昱撇撇嘴，心道好嘛，有总比没有好，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啜，宝贝得不行。
“你这不行啊蔡程昱，”旁边黄子弘凡和他形成鲜明对比，仗着高杨不管他喝什么抓着可口的罐子吨吨吨喝快乐水，“科四，科四全名是啥？安全文明驾驶常识考试，常识！常识啥意思，就是人人都知道的意思！你都没必要看书的我跟你说，对，没错，直接去考，保你过！”
龚子棋闻言知道不妙，一扭头，果然蔡程昱一脸Bilingbiling的表情，显然是被说动了，但还有点犹豫，“这不好吧，怎么说也是考试呢，我就记得科一有些题就挺难的，我最近也没时间看书……”
“哎呀你就放心吧，”黄子弘凡一脸义薄云天，高举起手中红色的饮料罐，“来，干杯！你可以的！就让你判断判断事故原因啥的，小意思小意思！”
龚子棋：西瓜汁也就算了，你这喝个可乐还能醉的么？
旁边高杨也在附和，“是啊蔡蔡，科四真的不难，实在不行你一次没过那还有第二次考的机会呢，我当时考驾照的时候一个考场百十来号人，好像还真没挂科的。”
他们说完，连着龚子棋一共三双六只眼睛盯着蔡程昱，就看见正主手上跟人发着信息，压根没听他们的动员，这会正好事情处理完他满意地收了手机，一抬头对上六只眼睛，“……你们干嘛？”
“蔡啊，你刚才干嘛呢？”龚子棋属于预言家的第六感突然上线，颤颤巍巍问道。
“哦，我刚跟驾校预约了科四考试，就在五天后，正好我周二晚上晚会结束飞回去早上考，”蔡程昱轻描淡写放下手机喝饮料，一口下去皱了眉，“子棋！你拿错杯子了这是可口可乐不是百事！我百事呢！”
“可口可乐怎么你了！百事才是邪教！”黄子弘凡举杯而起，这是两个不同党的可乐党之间的战斗，刚刚的劝考联盟眨眼就撕个稀碎。
“你才是邪教！”
“你是！”
“你是！”
“反弹！”
“反反弹！”
俨然一场属于小学生之间的掰头就要开始，龚子棋看着两个凑在一起智商就满百减九十的人好不心累，扭头想和同样成熟稳重的高杨对下视线，却猛然发现这人手里握着个玻璃杯老神在在看小学鸡互掐，杯子里摇晃的褐色液体很是眼熟，结合桌上的饮料布局一分析，赫然是蔡程昱心心念念的百事。
高杨注意到他的视线，悄悄伸手掩住嘴型，压低了声音，“硬要喝可乐的话我也选百事，可口气太多了还甜，你别跟阿黄说昂。”
龚子棋看着这一桌人，突然发自心底地产生了一种使命感。
那是在一桌小学生中努力做个成熟的大人的使命，在龚子棋明明不是最年长的肩头压下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今天也要加油呢，子棋。
事实证明，能为了一听可乐翻脸的塑料兄弟情真的不靠谱。
蔡程昱坐在科四考试的电脑前发自内心地问候远在不知道哪但肯定不在安徽境内的黄子弘凡。
头天晚上他晚会彩排活生生折腾到凌晨才结束，彩排一结束他嘎子哥和川哥都困个五迷三登的，全靠一口气吊着飘回酒店。但我们年轻的小伙子蔡程昱只能含泪背上自己的小行囊，在经纪人的怒视里登上了回乡的红眼航班，在飞机上囫囵睡了一觉也休息不好，好不容易辗转到了家乡，下了飞机就拔腿往车管所跑。
好在考试是给他赶上了，直到刷身份证进考场他一口气都没倒过来，坐在机子前点了确认后他一抬头，刚吸进去的一口气直接就卡在了嗓子眼。
“动画8中有几种违法行为？”
什么登西？还有视频题这么高级的吗？行吧点播放……哦哦哦他开车接电话了，还没系安全带，嚯好家伙还鸣笛催前头的车！还占道！妥了四种违法行为！选！
“答案错误，有三种违法行为：1、打电话；2、不系安全带；3、遇前方拥堵走专用车道。”
蔡程昱：……
啊，鸣笛不算的么？
第一题就错，喜提开门红的蔡程昱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事实证明，没休息好的时候不能考试，再简单的考试也不行。
或许是跟龚子棋混久了沾染了点他身上预言家的灵气（龚子棋：你不要搞得神神叨叨的，封建迷信要不得的我跟你讲），蔡程昱近乎是一脸懵逼地考完了两次试出来，每次都没挺过十题，出来的时候一脸迷茫，压根不懂这怎么就是“常识”、怎么就“简单”了，满脸都是“我是谁我在哪天呢我好好一专业第一居然挂科了”。
妈的喝可口可乐的邪教果然不能信，蔡程昱一边跟驾校商量下次考试时间一边忿忿地想。
这就是我们神奇小蔡的第一次科四考试经历。
02
如果说第一次挂科得怨黄子弘凡和高杨两个人满嘴跑火车给他瞎担保，第二次就只能怪蔡程昱自己了。
这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约好考试后提前三天就开始刷题库，这阵子他没综艺也没什么大的演出，因此不论是拍照片还是录歌的间隙都捧着个手机兢兢业业刷题库，一千多道题被他拿出了当年背雅思单词的架势对待，先背一遍再自己做一遍，每天过一遍错题还要做仿真卷，彻底拿出了他上音专业第一的优秀学子的态度，要不是周期太短龚子棋都觉得他能拉一条艾宾浩斯遗忘曲线出来辅助记忆。
龚子棋：……它只是个驾考就五十题啊，蔡蔡你放轻松点好不好。
优秀的上音学子蔡程昱用行动告诉他就不，我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龚子棋：fine，你开心就好哦，
备考期间蔡程昱一切空闲时间都贡献给了题库，直到了考试当天早上，他觉得自己这回十拿九稳肯定能满分通过了才终于想起来被自己抛到脑后的男朋友，坐在车里开开心心往车管所去，反手一通视频电话打给了远在上海的龚子棋。
完全没考虑到此时是早上七点，不用坐班的广大日出而息的艺术青年才刚结束了一晚上灵感的碰撞，堪堪歇下。
可怜龚子棋头天晚上录歌灌声磨到天亮，天边都吐鱼肚白了才一头栽在床上，他感觉自己才刚闭眼就被视频通话的铃声闹起来，顶着一脑门低气压和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架势，终于从眯缝着的眼皮子间看清了来电人姓名后，他立刻一骨碌坐起来接听视频，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蔡蔡？怎么起这么早？”
“我今天考试啊子棋！啊你才睡呢是不是，不好意思啊我忘了你作息了，不过你这样不好的呀，不是工作必要的时候一定要争取早点休息，你再怎么锻炼健身也要早睡早起的，熬夜伤身，晚上十一点以后身体里胆经开始排毒你不躺下休息就……”
“哦对了！你今天考科四，准备得怎么样了？”龚子棋赶紧一口叼住蔡程昱的话头拽着人从养生小课堂的路上狂奔开来，开玩笑，这要是让蔡程昱敞开了讲指不定能讲到几点，这人每次一回家呆着就要被家里长辈们洗脑，明明平日里自己也是个快乐休闲的小青年，关于熬夜伤身的理论也不知道怎么就能有那么多。
“挺好的，这次我准备得可充足了，就是题库里没有事故原因判断题，我还专门去网上找了例题来看，八个视频看了好多遍……”他声音越来越轻，眼看着视频那头的龚子棋一脸藏都藏不住的疲惫还是有点心疼，龚子棋这阵子在准备自己的新歌，他头发长长了，原来的一头黑毛也被他染了个新色，那颜色本来就不太衬皮肤，平时上台靠着妆发相映衬倒是好看，但如今一脸睡得乱七八糟的睡颜再衬着黄毛，看起来脸色就不太好，他咬了咬下嘴唇，“子棋你是不是困了，要不我挂了视频你继续睡吧？”
“没事儿，不用，你到了车管所没多久也就开始考了，觉什么时候都能补，咱俩几天没见了让我看看你。”龚子棋伸手用力抹了一把脸，努力搓出了点儿精气神往面上一搁，他接视频永远都是死亡角度，用的还是苹果的原装摄像头，画质全靠五官在扛，这会他乐呵呵龇牙一笑，蔡程昱心情莫名就好了不少。
“也行，那我先把视频开着，还有大概五分钟路程就到了，我最后再看一遍错题。”说着他就架好手机又掏出了平板，龚子棋透过镜头眼睁睁看着他平板上居然也有个《O考宝典》，心里实在不明白他们这种好学生临考试前一定要把所有知识点全都复习到是怎么个心态，干脆就撑着下巴看他的小男友背题。
这一看不要紧，平板屏幕大，龚子棋看着蔡程昱一直低着头，自己视线也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小孩儿手里的平板上，他本来大脑放空看着蔡程昱一题题过题库，结果无意间定睛一看，越看越不对劲，终于忍不住开口，“蔡啊，你这看的什么呢？”
“题库啊？怎么了？”蔡程昱一边回答他一边手下动作不停，刷刷勾着正确选项，眨眼间就是最后一题，他满意地点点头，抬头看手机里的龚子棋，却意外发现一脸的一言难尽。
“我知道是题库……但你这是科目几的题库？我怎么看着这题型不对呢？”
“当然是科目四的啊，我第一次打开《O考宝典》的时候就设定的科目四考试……”蔡程昱一脸莫名，他下意识按了返回键，app贴心地返回了主界面，于是他举着平板给龚子棋看，“你看，科目四。”
“……蔡，你要不要仔细看看。”龚子棋不忍地闭上眼睛，于是蔡程昱把平板翻过来一看，app页面设计的很贴心，用到题库的考试也就科目一科目四两门，于是两门考试的名字肩并肩站在页面的最顶端。
此时“科目一”三个字明显被放大加粗，正下方甚至还贴心地加了下划线。
蔡程昱伸出颤抖的手指点了科目四，又哆哆嗦嗦点开了顺序练习的题库，迎面就看到熟悉的画面，正是第一次考试坑得他死去活来的动画题。
当代科技发展实在是飞速，各家app和各大网页层出不穷，为了争夺客户他们真的是把客户捧到了天上，再加上大数据分析又让使用者习惯了设定好最初喜好后一切就能一直按着自己的需求来，毕竟这是个连四六级考试和计算机考试的etest网页都会默认记住密码的年代，这就惯得一些经常用软件的小孩有了惯性思维，觉得我第一次都设定好了啊，后面怎么会又初始化了呢？
殊不知有些软件和网页，他们仗着自己的强大背景和无可替代性，就是不升级系统，就是不改革，有本事你就不用我去用别家去，我就看你最后是不是还得灰溜溜地回来按着我的规则来。
前者比如“智O团建”网页，后者比如《驾O宝典》app。
“所以我一直在背科一吗？这倒霉软件怎么还不带记住选项的呢？！”
正可谓是“两只鸳鸳对无言，一声high c上青天”，眼看着蔡程昱的表情管理和理智要手拉手一起离家出走了龚子棋赶紧安慰他，“没事没事，我那天专门看了科一和科四好多题都差不多的你抓紧看看不一样的还来得……”
“蔡蔡你喊啥呢，车管所到了啊，你教练搁门口等你呢，哎，手机别带了啊，我就在停车场等你，考完抓紧出来。”
“……”龚子棋无语凝噎，只能用目送壮士的目光目送蔡程昱同学一边吐着魂一边飘进了考场。
试问考试前三分钟才发现自己背错了科目该怎么办？就好比你考数理统计前一分钟还在吭吭哧哧算数列展开式，考英语看了一晚上五十音，考声乐头天晚上练了一宿的舞，考基础化学琢磨了一通宵的拉普拉斯定理……
害，其实也简单，简而言之一句话，好好准备，来年补考考场再见了您嘞～
玩家蔡程昱喜提double kill，让我们祝他一路走好，记得给个五星好评，欢迎您的下次光临哦。
蔡程昱怒而卸载《驾O宝典》app并放言：你算个什么垃圾！
一天后乖乖下回来，过科四要紧，过科四要紧。
03
蔡程昱说：没事，事不过三，我都两次没过科四了，这次肯定行。
蔡程昱又说：不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这都第三次了会不会越来越难过啊这可怎么办。
蔡程昱还说：天呐子棋我前面话是不是不该说那么满，话说太满就会往反方向发展的完了我过不了了我不想从科一开始从头再来一遍啊啊啊……
龚子棋说：收！来，蔡蔡，看看这道题在路口该怎么会车？
蔡程昱：啊，路边有八边形的“停”字指示牌，所以肯定要减速停车让行嘛，选b。
龚子棋：嗯，我也是这么觉得，我看一下答案啊……选c？减速让行？因为后视镜里显示后方有非机动车靠近停车会造成追尾所以不能停？你妈的为什么？
蔡程昱：算了算了，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自己无人替，来子棋，我们看下一题……
龚子棋深刻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了，不然他怎么一点都不记得科四考试这么难。
作为一个刚满十八就考了驾照、如今驾龄好几年的老司机来说，龚子棋真不记得自己四五年前是怎么一路顺风顺水过得驾考领的本儿了，但他清楚地知道他那会考试没那么难，题目没这么变态，虽然没到黄子弘凡瞎吹牛的闭眼就能过的地步，但他确实没刷完题库也一把过了。
结果你说说，这几年驾考改革下来后，现在这题库都是什么？饮酒驾驶不同情况处罚还不一样？驻车制动发动机制动行车制动这都什么跟什么？下坡上坡距坡顶距离不同谁先走还不一样？啥啥啥这都是啥？
龚子棋没想到，他高考躲过了文化课考试的万人厮杀，上大学躲过了高数的百般折磨，临到要毕业了，栽在了小小的科四考试上。
还不是他考，是他男朋友考。
经历了上次背错题库以后蔡程昱算是彻底服气了，回上海以后他窝在他俩共同租的小公寓里自闭了一晚上（龚子棋用油爆虾都没哄出来），终于决定要一雪前耻，认真备考，仔细刷题，看对题库（说到这的时候他都要哭了），利用一切空闲时间研读交规，不刷个满分他这驾驶证就不要了。
龚子棋：可以，但没必要……
蔡程昱：我不！
于是他真的开始用功了，本来他工作就忙，只能挤睡眠时间和通勤时间，一时间日子过得堪比每年的期末修罗场。龚子棋正在休假，眼看着自己男朋友眼底的青黑面积越来越大，自己却在悠哉悠哉过小日子实在是于心不忍，终于在又一次蔡程昱困得一头栽进交规里的时候一拍大腿，“我帮你复习吧！”
蔡程昱眼睛噌的亮了，“真的啊子棋？你太好啦！”
……龚子棋觉得自己进了个火坑，但还能怎么办，答应都答应了男朋友了他还能怎么办，只能是揪着头发研究答案这个样子（他的发际线很好，是为了演习剃的不是秃谢谢）。
当他们终于弄懂了各种情况下的刹车失灵分别该怎么处理、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该开什么灯、遇到各种受伤人员该怎么急救（龚子棋：驾考为什么要考这个又不是打拳）、各种违规是因为什么该怎么处罚……蔡程昱一把撕了他贴在墙上的记忆曲线图（是的他真的做了艾宾浩斯遗忘曲线），雄赳赳气昂昂回家乡，第三次坐上了开往车管所的车。
这次跟以往不同，开车送他去车管所的不是助理也不是家里人，是他千里迢迢一起飞回来的男朋友。
龚子棋是这么说的：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地方连着欺负你两次。
表情之狰狞，语气之凶狠，让人觉得他要去找人茬架，后备箱里藏了五十个小弟的那种规模。
“蔡蔡你看后备箱干嘛？坐好了别乱动，小心一会晕车。”
蔡程昱哦了一声乖乖坐了回去，双手放在并拢的膝盖上好不乖巧。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想东想西，这阵子脑子高速运转过后，蔡程昱好不容易得了空，立刻就开始胡思乱想。
他想子棋好难得这么认真陪我看书哦，回头要是还考不过是不是不太对得起他；他想完了我之前好像发过誓，这次不满分我驾驶证不要了，老天你不要当真啊证还是要的，再不拿到手我怎么对得起子棋哦……他越想越担心越想越害怕，最后连他又一次没过再一次还没过直到最后五次机会用完，只能乖乖从科一从头开始考起的场景都想到了。
蔡程昱：不了吧，科三教练好凶的，让子棋教我行不行？
“蔡蔡？蔡蔡？哎呦窝在后座都能睡着你也不嫌难受，咱们到啦。”迷迷糊糊间有人柔声唤他，还伸手呼噜了一把他的头发，他闻着那指尖缭绕的熟悉烟味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正对着就是龚子棋那张又笑成了柴犬的脸。
说来也怪，蔡程昱一直不怕龚子棋。他知道网上那些小姑娘开玩笑叫他黑道太子，但一直不太能get到她们的点，后来还是黄子弘凡有一次偷偷摸摸问他平时怕不怕龚子棋他才明白是龚子棋那张脸惹的祸，不带表情沉着脸的时候确实吓人。
可我没见过啊，我为什么要怕。他在心里小声说。
于是他原本心里那点紧张也没了，他想，怕什么呢，他的子棋不会嫌他麻烦，就算这次不过，还有下次，还有下下次，实在不行从头再来，他的子棋也会在一边无奈笑着，陪他一起走过。
他没什么好怕的。
事实证明，他们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果前两次是蔡程昱自己倒霉催的话，那这次就连老天都在帮他，给他抽了一套最基础的题，五分钟左右小蔡同学就快快乐乐出了考场，在自己满分的成绩单上签了名，又乖乖听安排去宣誓和安全教育，晕晕乎乎一通折腾，快到中午才被放出考试大楼。
一出门他就看到他的男朋友，龚子棋靠着车门在专心致志抽一支烟，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确实一副大佬样，弄得几个小姑娘看了他半天没敢上去搭话。蔡程昱刚准备扬声叫他的名字，龚子棋就精准地从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眼抓住了他的小白菜。
于是他笑了，几乎是条件反射掐了自己手上那支烟，隔着老远冲他张开了怀抱，脸上不知不觉间笑容越来越大，到最后近乎是甜蜜的。
蔡程昱也笑了，他大步走向他的子棋，脚步越来越快，风鼓起他的衣衫，最后几步他近乎是用跑的，像一枚小炮弹撞进了对方的怀里——
“我不用扔驾照了！”
……今天的龚子棋也没弄懂他的小白菜在想什么，但管他呢，考过了就行。
于是很多安排就可以提上日程了，他们有两位驾驶员，以后可以轮班倒着驾车公路旅行；不过首先还是得带蔡程昱上路，龚子棋表示上海这个车流量太大要不哪天咱们早点起去郊区练车，被蔡程昱无情拒绝说他要补上缺失的睡眠……
说话间龚子棋发动了车载着他回家，汽车行驶的小噪音里蔡程昱接起刚开机就响个不停的电话，原来是妈妈在家里准备好了午饭刚打了电话来催，他一叠声答应着说刚考完马上就回，一边反手拍龚子棋让他开快点儿，他饿了。
他们打打闹闹地往家赶，一路上都是金灿灿的阳光，照亮了家的方向，也照亮了他们越来越丰盈、越来越密不可分的未来。
End
我尽力沙雕了，再多的快乐细胞一滴都么得了……所以能给我小心心小蓝手嘛？探头探脑可怜巴巴。
最后再重申一次考了三次科目四的不！是！我！不过科目四有些题目真的很！变！态！朋友们趁着还在学校！抓紧考啊！
